Keep Secret ~１６~

#不定期週更

#ABO

#失蹤人口來報到

#不知不覺拖了一個月

#大家還安好嗎?

#我終於在4年一次、2月最後的今天趕上更新了

#真的卡到寫不出

#但總算搞好了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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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失物的頻率很高。

 

雖然從前也有過相當冒失的時期，手機、毛巾、水樽、筆記本等等的隨身物品，回神過來都不知往哪裡跑去，但都到了這個年紀啦，菊池自問已經謹慎了不少。只是，東西好像都長了翼一樣，都不翼而飛，頻率亦頻繁得讓人懷疑。

 

今日也是。

 

相隔一年的巡迴演唱會綵排，因為工作而遲來的菊池為了趕上進度，結束時間比其他人還要遲。當他回到休息室時，其他人要不是去了接下來的工作場地，就是回去。與此同時，放在包上的毛巾也不見蹤影。

 

被其中一人搞錯而帶走了嗎？反正當事人發現就會主動他，因此初初菊池還是不以為然的。然而，現在回想起來，至今他仍然未收到任何回音。

 

まあ、事實上對於罪魁禍首，他卻略有眉目的。

 

休息室裡傳來一點動靜，佐藤跟他對了視線後，若無其事的從身背後經過，然後坐下來。

 

置在桌子上的東西幾乎都被翻過一遍都沒有成果。這個情景對佐藤來說並不陌生吧，反正最近似乎都是這樣。注意到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菊池率先開口問：「勝利，你見過我的外套嗎？」

 

搖搖頭表示不知情，休息室又回到剛才的寧靜，除了菊池半放棄的嘆氣及「明明我就挺喜歡它…」的碎碎唸外，就聽不見其他聲音。

 

「あのさ」

 

佐藤輕輕帶起話題，菊池回首將視線落在他的身上。冷不防對方忽然說這個問題：「你和Kenty是怎樣了？」

 

真的一針見血啊！他一時間反應不來。。

 

「…誒？怎樣了的…、沒有怎樣啊。」

 

裝作繼續搜索，菊池又再次翻動桌上的物件。然而，佐藤銳利的視線使他更不自在。其實他和中島之間也不是甚麼不良關係，只是現在亦沒有甚麼好說。

 

「你為甚麼忽然這樣問？」

 

「那換個問法，」迴避了對方的反問，佐藤換個問題再說：「風磨くん你對Kenty是怎樣想的？」

 

「いや、你到底怎樣了？」

 

「我只是覺得這樣就好了嗎？」菊池合著嘴，等待佐藤接著說下去：「Kenty現在的情景其實挺險峻的。先別說我們，工作上肯定會遇到不少Alpha。風磨くん你覺得這樣真的好嗎？」

 

佐藤想說的，他大概都懂的。明白的同時，亦覺得有點愧疚。作為一個在他們身邊守望多年的存在，對方觀察到的事或許比起當事人的他們更多，往往這種時候才會忍不住要開口。

 

「猶豫太多的話就會錯過機會。要是屬於我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佐藤輕輕說著。此刻走廊傳來吵鬧的對話聲，隨即松島和マリウス一邊談話一邊步進來。菊池才發現佐藤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某個人身上，不偏不倚。看來這句說話是給他的忠告，同時亦別有含義。

 

回神過來，菊池那個不懷好意的視線看得佐藤渾身不自在，略帶不滿的反駁「なによ」，他只是「なんてもない」的揶揄了句。

 

「勝利、風磨くん，你們在說甚麼？」

 

毫不知情的松島不經意地問問。彷彿是做錯事被發現的孩子一樣，本能反應地異口同聲說著：「沒有。」即使松島覺得疑惑，但皺皺眉頭便一笑置之。

 

「勝利くん、風磨くん，我和聡ちゃん等下去吃飯啊。你們要加入嗎？」

 

「我去，風磨くん有事不去了。」

 

菊池還沒有開口，佐藤已經搶先替他推遲了這個聚餐。趁マリウス和松島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聊天別的話題時，佐藤回頭跟他說：

 

「我剛才看到健人くん拿你的外套回去了。上次不見的毛巾，大概也是他拿去的。而且看起來似乎都是無意識的行為。我想你應該知道，現在是甚麼狀況吧！」

 

佐藤口中所說的，事實上，跟菊池所預料的都一致－－最近一連串的失物事件，犯人就是中島。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只有Omega才有的“築巢”行為。

 

沒有和Omega交往過、家庭成員裡亦沒有這個性別，更是因為自己的第二性別是Alpha，菊池對Omega的理解僅僅是教科書或是話題裡偶爾會提及到，一堆普通不過的知識。即使知道他們有這樣特性，但背後隱藏的信息，他卻從不知道。

 

「聽說Omega只會在得了喜歡的人後才開始“築巢”的。」

 

佐藤在離開前留下的一番話存在於菊池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只是，比起喜不喜歡，他考慮的是更深遠的將來。這段戀愛大概一開始就不會完結，是最初亦是最後的一個。

 

＊＊＊

 

點來的第二杯還有一半留在杯子裡，因為剛才一直在交談的工作人員提早回去休息便餘下佐藤獨自喝完這杯酒。不，旁邊那張桌子上還在一個人像他一樣無聊地坐著。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提著酒杯，填滿了旁邊的坐席。

 

「風磨くん，你不回去休息嗎？」

 

「いや、再多待一會兒…」

 

稍微打了個呵欠，菊池將最後一口灌進肚子裡。

 

每年慣例在地方演唱會過後的聚餐，隨著成員的年齡漸漸增加，多半都會跟工作人員喝喝酒放鬆心情。雖說明天還有公演，但於他的記憶裡，菊池似乎喝得不算多。並不是因為酒量不好，感覺上是刻意保持清醒的頭腦，以留待接著的任務。在對方沒有分給他的視線，其前方是跟マリウス和松島在聊天的中島。

 

其實不是不想回去休息，真正的原因是中島還在這裡吧。佐藤暗暗地想著。

 

「風磨くんって、看到這樣的情景沒有甚麼感覺嗎？」在佐藤的視線前方同樣只會出現一個人，那就是正被醉酒的中島纏上了的松島。

 

即使把可能性排除，亦清楚知道這些只是組合內感情好的表現，然而當看著其他人黏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心裡會出現一份不好受的滋味，不也是正常的嗎？

 

「別に、只是他高興就好了」

 

菊池輕描淡寫的一句。說不定其實是逞強的對表現，故意出現一副成熟模樣，亦或許真的不當作一回事。反正在佐藤的角度，他並沒有這種游刃有餘。

 

「別只說我們，你們又怎樣了？」

 

「いや、我們…？」

 

「你和松島。」

 

「……現在甚麼還不是…」

 

說是甚麼，其實也沒有甚麼。相比菊池和中島，他和松島的牽絆沒有這樣深厚，亦不像他們有第二性別的可能性。這段愛戀裡沒有相對的覺悟是開始不了的。即使如此，佐藤也沒想過要放棄。

 

「早前老是對你說了奇怪的話，事實上，我有點羨慕你們的。在我們之間，從來未存在過這種命運的東西。接下來的結果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正確，但我就是無法放開手。」

 

垂下頭看著酒杯的冰塊浮浮沉沉，佐藤未曾試過向他人透露過他對他們之間這段情感的感慨。或許是酒精影響，亦可能是因為菊池是個可依賴的哥哥，不自覺說出了內心的疑惑。

 

「命運不就是由自己創造出來的東西嗎？反正這些本來就沒有分對錯，那直接按自己所想的下決定，別讓自己後悔不就好了？」

 

「怎麼聽起來不像風磨くん會說的話…？」

 

「哈哈～因為可能跟某人相處太久了。」

 

似曾相識的說話，總覺得跟旁邊那個人有種違和感。只是，從一言一行裡亦能感受滿載於心的情懷。

 

……

 

工作人員逐一離開，連把果汁都喝完，剛才還跟中島和松島聊得正高興的マリウス也站起來伸個腰，「もう、眠ぃ…我還是先回去。」待不及兩個喝得微熏的人反應過來便擺擺手回房間去。終於回郎過來的中島鼓著臉的抱怨：「マリ都走了。那まっちゃん你陪我吧。」把修長的手指往松島的方向靠過去，抵在口與鼻之間模仿著對方在演唱會上經常做的動作。

 

「ケンティー、重い～」

 

靠得太近，中島的體重逐漸往松島的方向傾倒。在他感覺自己被壓跨的一刻，體重從他身上消失，取而代之是一道熟悉的聲音：「中島，我們回去啦。」菊池把中島拉過去，然後準備把對方搬運回去。

「菊池…？」

「ほら、回去了。」

坐了一整晚似乎就是為了這刻。靠在菊池身上的中島感覺安份得多，任由對方將自己帶走。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佐藤悄然坐上空出來的位置。說不定對他而言也是一樣的－－終於等到一個待在你身邊的機會。但是，朝望著同樣方向的松島看起來若有所思似的。

「不回去嗎？」

「勝利！」沒察覺他的靠近，松島略帶驚訝。想了想後，輕輕搖頭：「你呢？」

「俺は、もう ちょっと いたい」

「うん」

要不如此接近，或許並不會發現，酒精讓臉頰微微泛紅了。眼睛裡的水氣在燈光照耀下顯得更透徹。互不作聲，寧靜得彷彿連心臟跳動的聲音都明確起來。

「現在似乎往好的方向發展呢…」

「嗯？」

沒頭沒尾的話題，佐藤疑惑著到底要怎樣接下去。原本伏下眼的松島意識到氣氛變得奇怪，慌忙解釋：「我是說，ケンティー的事。」

「嚇我一跳了…」

好不容易裝出的穩定差點就要破功，只是在眼角瞧見對方傻呼呼的笑著說「抱歉」，佐藤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最近ケンティー看起來都放鬆了很多，畢竟一直以來都獨自扛著這個秘密。即使我比你們更早知道，但果然真正最適合替他分擔的人選，不應該是我們呢…」

「也是。」

 

除了中島的第二性別外，在組合裡還有一個不用多說都顯然易見的事實－－連繫於菊池和中島之間，那種將對方視為獨一無二的氛圍。雖然他們都習以為常，但無可否認的是組合要發展起來的話，這兩個人的關係是不可忽視。而現階段看起來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中…

「在他們的視線裡，出現於前面的一直都只有一個身影。」

從旁邊凝視著那張柔和的側臉，佐藤好像感覺到內心揪緊了一下。這份感慨且帶有羨慕的情感，他亦身同感受。只是，要是他勇敢地跨出一步，他們又會否能迎來相同的未來呢？

「那麽，聡呢？出現在你視線前方的人是誰…？」

意地悪な質問だ。松島說過他喜歡的人是個Alpha，佐藤其實都有一定程度的把握了，然而現在只欠一個坦然相對的勇氣而已。

成功將視線吸引於自己身上，在兩道視線覆疊起來的一刻才發現他們之間的距離比想像中接近。松島抿抿嘴，想說不說的。美麗的瞳孔裡映照出的就只有對方。此刻，提問彷彿得到了解答。

伸手撫上因為酒精而附著熱度的臉頰，悄然抖動的睫毛透露出內心的不穩定情緒。佐藤緩緩靠近的時候，松島亦合上眼。

唇齒相依的一刻，存在於心裡的郁悶都瞬間消散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