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ent Love (10) [菊池風磨x中島健人]
#沒有進展
#週更(暫時)
#文債拖欠好多，慢慢補回來
#差不多要動手寫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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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彈結他的嗎？”
“只是抱住玩玩看的心態買回來而已。”
置在房間一角的黑色盒子，流線形的外殼將結他的形狀表露無遺。即使在菊池的房間進出過無數次，事到如今，中島才發現它的存在。拉下拉鍊，內裡的結他依然保存得完好無缺。
中島抱起結他，輕輕用指頭往弦撥彈。除了一些音調稍微有偏頗外，音色都相當不錯。
“我家裡也有結他，但比起鋼琴，還沒到擅長的地步呢。”
宛如在尋找久遠的記憶，中島一邊彈出斷斷續續的音節一邊自說自話：“曾經有人教過我一些基礎的彈法，但生疏太久，都忘記了。”菊池從中島身上看到少有栩栩如生的神情，他口中說的人一定是個對他影響很深遠的人吧！
“我說，你真的不打算回家嗎？”
這個問題聽起來有點像咨詢中心的感覺，菊池只是覺得這樣逃避問題的處理並不是正確的對策。畢竟家人還是家人，甚麼事都應該能坦言相對的。
“嗯，沒關係。反正他們都妥協了我搬離老家。事實上，這幾年他們一直都擔心我一個人無法生活。”
從容不迫地回答著。那份游刃有餘甚至還能因為彈錯幾個音節而漏出一兩句呢喃。
總覺得菊池所理解的事與中島實際的情況有多少出入。不然怎麼菊池看起來比本人還要焦急呢？
“誒？你跟他們見面了嗎？”
“對，每天都在見面。”
望見菊池的詫異，中島才急忙解釋下去：
“嗯？沒說過嗎？我在工作的店是自家開的。”
“……你沒告訴過我的事有好多啊！”
菊池白了他一眼，可是中島卻哈哈的大笑了。
重新發現自己並沒有好好了解過中島健人這個人……還是，其實對方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讓他了解更多呢？菊池清楚知道他們並非如此親密的關係，但卻無法制止內心那份不滋味的感覺。
明明近在咫尺，為何卻彷彿相隔很遠……
“ねぇ、接下來的音調要怎樣彈？”
方才開始中島斷斷續續彈出來的是某首古舊的情歌。原曲主要是以鋼琴作主旋律的，意外地用結他演奏出來有著另一番風情。真不愧是名作。
菊池稍微哼唱一下接著的旋律，然後就輕柔地碰上中島的指尖。口中喃喃道著手應該握在哪個位置、這種指法指尖應該接著哪個位置等......過於專注而錯過了中島恍惚的神情。
當再次抬起頭來時才發現他們的距離原來湊得如此接近。兩道視線覆疊在一起，在中島的眼眸裡閃爍著一堆菊池無法解讀的情感。緩緩的靠近，彷彿切換成床伴模式，他從中島身上感受到往日作出邀請的氛圍。縱然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唐突，但他毫無要拒絕的意思。
雖然俗套，卻牽動內心。
合上眼，感覺到對方的鼻息靠近。然而，不識趣的來電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氣氛。菊池尷尬地往聲音來源望過去，平躺在餐桌上的兩部手機，響起的是中島的那部。
“你的手機在響。”
“謝。”
屏幕上顯示著「ひろみ」這個名字。將手機遞給中島後，菊池依稀看見了對方一刻的動搖。即使瞬間以自然的動作掩飾過去，但看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堆故作鎮定。
“我先去接個電話。”
拿著手機便走到露台去。抱著結他的菊池隨便的彈撥起來，可是雜亂無章的音調早就敗露出他的心思並不在此。
從中島微妙的反應來看，直覺告訴菊池這個名為ひろみ的人就是他總是迴避的問題核心。要不然他用不著如此神秘……
她，到底是甚麼人呢？
基於各種心態，菊池都相當感興趣。
掛了線後，中島回到屋內，只是臉色比方才看起來更差。在他猶豫應否開口問道之際，對方主動說起事態。
“老爸他……病倒了，疲勞過度。”
中島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容來，只是連唇瓣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菊池能看出他到底有多擔心。
“那你現在要回去嗎？”
“不用，他正在休息，而且身體也暫且沒甚麼大礙。只要好好休息的話就會好過來。但我明天還是回去看看情況。”
“嗯。”
看到中島如此冷靜的應對，菊池似乎也沒有多餘的插嘴空間。這夜，亦一如既往地平靜渡過。
＊＊＊
自那通電話以後已經過了三天。正如中島所說，翌日晚上他沒有回到菊池的住所裡。翻開手機，中島的對談視窗不知不覺間已經取代她攀升到最高。平日即使是外出晚餐也會好好交代清楚，這幾天卻連一個信息也沒發過來。
清洗過後被摺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仍然原封不動的放在沙發上，菊池忽然有錯覺，彷彿中島不會再回來。其實並沒有甚麼大不了！本來就是一個人住在這裡，但現在的他卻無法說服自己，擺脫不了內心的空虛感。
“喂。”
“抱歉，你睡了嗎？”
中島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進耳窩裡。久違了的聲音莫名其妙地溫暖了內心，菊池被這份奇怪的感覺擾亂得有點措手不及，故作鎮定的說下去：
“我還醒著。”
“那就好了。這兩天有點忙，所以沒法跟你聯絡。”
“沒關係。”
活像情侶之間的對話氣氛。雖說是在交往，更親密的事早就做過了，但事到如今，菊池還是顯得有點難為情。
“說起來，你老爸的情況如何？”
“嗯，其實休息過後已經沒事了，但我想多待一兩天。”
“隨便你喜歡。就這樣不回來也沒關係。”
口不對心。
心裡想的往往就不能坦然說出口，尤其對象是中島，菊池更是不想示弱。
“騙子。”
短短的幾個音節彷彿瞬間戳中了他的內心。不明白中島如此肯定的根據在哪裡。或許是盲說的，卻一箭中的。
“說不定其實現在已經覺得寂寞了！”
“……並不會有這樣的事吧。”
菊池白著眼反駁，另一方則傳來一陣笑聲。
方才還覺得空虛的內心不知不覺被填滿了。明明只是拌拌嘴、吵吵鬧，但和中島在一起的感覺宛如能取代任何負面情緒。他的比重何時變得如此大呢？或許不只是手機上的通訊紀錄，就連內心的優先順位也悄然變更了，只是菊池沒有察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