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のように映るボクラ 第三章 [菊池風磨 x 中島健人]

#接龍文 with   @禴凐 GN

#進展有點慢，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

#互換的時候有點難表達

#距離談戀愛還有點遠，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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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對於夢境的事，菊池已經不想多作深究了。現在，迫在眉捷的事，是接下來要提交的報告。苦逼的大學生，雖說有著比高中生多出兩星期的夏休，但代價就是必需要在這兩星期內完成論文。

 

坐在書桌上前翻著筆記，空蕩的腦子敲不出半個構思。倒是忽然記起他和樹定好兩天後到校舍本部的圖書館找參考書，在這之前大概無法獨力完成論文吧。菊池煩惱地皺皺眉頭，筆記的下一頁卻奪去了他的專注。

 

生硬的白紙黑字上出現了端正簡潔的文字：‘君は誰？’乍看起來滿是惡作劇意味的字句，明顯不是屬於他本人。是田中樹嗎？但菊池記不得對方到底何時練了一手好文字。太多令他不解的事情發生了，即使自問理解能力算不上低的他也顯然有點吃不消。

 

無力地攤回床上，菊池隨手抓起置在床前的手機。正想找樹問個究竟之際，手指卻莫名奇妙地點進某個慣用的聊天程式裡。這次，菊池又發現新的事態。他和沙耶，那個本應只停留在自我介紹的聊天室不知何時被推至最頂，甚至連紀錄也刷新到由自己發出了的一句‘我才是。只要你高興就好了。’嘩！這種話他根本就不會說出口……菊池翻閱了‘自己’和沙耶的對話，現在只有想鑽洞的衝動。事情追溯到上星期，樹幾經辛苦約了靜奈和沙耶一同去看電影。結果，有關約會的事，菊池想了大半天亦記不起有關的回憶。

 

♪♪～快要陷入慌亂的時候，手機就響起了。而來電者正好就是腦袋浮現出的那個人。修長的手指滑過屏幕，貼近耳朵，急不及待聽見對方連珠抱怨。

 

“菊池風磨，你現在人到哪裡去？”

 

“怎麼了，樹？一來就生氣。”

 

“你該不會還在家吧？”

 

“……是的。”

 

“喂喂喂！你又忘了？約好一同去圖書館的事。我現在已經在門前等你了。”

 

“……欸？不是明天嗎？今天才○日。”

 

“你真的睡懵了。今天已經×日！”

 

“……”

 

怎麼一回事？菊池點點手機，顯示的日子的確就是跟樹約定了的日子。即是說，昨天他睡了一整天嗎？那麼，大好的約會不是也泡湯了嗎？無暇讓他想太多了，菊池趕緊套上衣服，飛奔出門。

 

……

 

即使多快的腳步也讓樹等上了接近十五分鐘。菊池風磨啊，本來就是個遲到慣犯。各種理由也會有，當中大多都是睡過時。換上平日，也算是自作自受，但今天他倒是更覺得好委屈。一邊聽著樹有完沒完的埋怨，二人一邊往白色的建築物邁步向前。

 

嘶——自動門滑行的聲音，迎面而來是靜奈和沙耶。

 

“靜奈醬！沙耶醬！”

 

“是菊池君和田中君。”

 

樹和靜奈分別開口，而另外的兩個人顯得面面相看。回想起剛才看到對話，菊池現在好想撞牆，可是依稀感覺到沙耶看他的眼神改變了。那種羞怯，感覺快要讓人誤會了。

 

“那個……菊池君，上次玩得很高興。”

 

沙耶甜甜的笑了，看得菊池不自覺撫撫鼻子。

 

“那個鬼吊飾，沙耶每天都掛在手機上，果然喜歡到不行呢！”

 

靜奈帶些戲謔的說著，沙耶的臉顯得有點紅。樹則用手肘碰撞著菊池，但他卻一個人在狀況外。甚麼鬼吊飾……到底甚麼一回事？約會不是泡湯了嗎？

 

說不到兩句，女生們就要離開了。樹看著她們遠去的身影又好管閒事地纏上菊池問問那天的情況。他只是搖搖頭表示“我正想問你啦。”

 

“欸？我不是給你們製造了獨處的機會嗎？”

 

“哈？喂！田中樹！”

 

“沒關係吧！你們現在的感覺不是很好嗎？你得多謝我才對。”

 

“多謝你一直以來的關照。”

 

敬語，用上不帶情感的語調說出來彷彿只有揶揄的意思，菊池白了他一眼。

 

打鬧為苦悶的資料搜集增加了不少樂趣。書架上擺著密密麻麻的教科書，菊池走過了放置外語書籍的架子。厚厚的西班牙語參考書意外地吸引了他的視線。這本書，我在哪裡看過呢？菊池歪著頭正想拿下來的同時，被樹叫了過去。

 

“說起來，你有收到安井的聯絡嗎？他說想要見面呢！不知道這傢伙現在還好嗎？”

 

“啊……他前幾天好像生病了。”

 

說出這句後，連菊池也覺得奇怪了。明明這段日子基本上也沒有跟對方聯絡，他卻不覺得時間過了那麼久。

 

“欸？你和他見面了嗎？”

 

“沒有……我，只是說說而己。”

 

事實上，他的確挺肯定的，但根據是甚麼他不知道。帶著違和感，來到這個由安井提議的聚會。除了他和樹外，還約來幾個在高中相熟的男生。偏長的秀髮現在已經染成金色，稚氣的臉卻依舊不變，安井一邊吃食物，一邊說上大學的事。聲線還帶著重重的鼻音，聽說是因為他昨天生病了。樹一刻感歎菊池的一說即中，其實連他本人也嚇了一跳。安井的近況主要是圍繞著他的朋友中的一位學校萬人迷。那位朋友長得帥，又會彈鋼琴，簡直能風靡全校的女性。

 

“但像這樣的王子意外地是個挺笨拙的人。這傢伙剛才又把筆記留了在教室。等下他會來找我拿，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吧。”

 

然後，其他人也開始說說自己的近況。可是，菊池的專注則一直停留在安井口中的那位‘朋友’。過了不久，安井接到一道通話，隨即離席，而菊池也一同跟著他的腳步。

 

“風磨對健人有興趣嗎？”

 

“才不是。我只是上洗手間而己。”

 

健人……好像在哪裡聽過的名字，菊池暗暗地思量著。可是像這樣的音節的確挺常見的，所以他沒多加理會。

 

洗手間的位置剛好在餐廳的大門附近。看著安井直勾勾的步出餐廳，菊池能透過玻璃窗看見他的朋友。然而，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個人好像在哪裡見過？或許是感覺到視線，對方亦往他的方向望過去。視線合上的瞬間同樣地驚訝了。

 

當他回到座席時，安井早就回來了，解釋中島因為有事而不能加入他們。後來，聚會接下來的時間，菊池幾乎陷入沉思之中，沒多說半句。

 

思考過度，引致精神有點疲累。菊池用毛巾拭抹仍沾著水的頭髮，習慣性把身上的衣服都扒掉，淨下內褲。他忽然想起了甚麼似的，翻著書桌上的筆記，動作停止在寫上的一頁。提起筆在下方寫上另一句，然後又倒個頭在床上睡了。

 

——お前こそ誰？

 

***

 

翌日，睜開眼睛，又是不感驚訝的水藍色天花板。